他无法理解方小椿怎么突然间有了女装的爱好,但当时嫌弃归嫌弃,还没有排斥到那个地步,真正让他厌恶的是有一天听到方小椿和别人说他喜欢自己。
那时候他妈妈刚去世没多久,对同性恋憎恨到极点,完全无法忍受,直接和方小椿彻底断了联系,如果不是高中又分到一个班里,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没事,你当我没问过。
可能是因为最近许时熙的改变,让他觉得这是一个还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放在以前他不可能和许时熙多说什么,毕竟那时候他也没太拿许时熙他们当朋友,平时护着归护着,其实关系还不如以前他和方小椿。
许时熙也不懂他忽然发什么疯,就没再回复。
原书里对沈昼川家里的事提及到的不多,所以许时熙对裴沨了解更多一些,对于沈昼川却所知甚少,很多时候只能靠推测。
不过能确定的是他和沈平江的关系很差,直到沈平江后来病死,他都只是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那时候裴诺诺早就出意外不在了,裴沨身无牵挂,他什么都得到了,却只剩下孑然一身。
起初他只是想报复沈昼川,后来却多了一点算不上爱意的怜悯,大都是因为同病相怜。
在那场漫长的囚|禁里没有人算是赢家,两败俱伤之下也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得了斯德|哥尔|摩,爱与不爱早就不重要了。
许时熙不太想看他们最后再走到那个地步,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想到原主惹下的那些麻烦,他现在自身难保,更不用说再去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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