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熙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么回事,拿出手机一看,上面也没有前天晚上的通话记录,问道:“沈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沈昼川接好热水递给他,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说:“可能吧,我也喝多了。”
许时熙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往教室走,坐回座位上时心里还很忐忑。
不光是沈昼川,裴沨今天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跟裴沨要手机号的时候他其实更多的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裴沨却真的给他了。
许时熙莫名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回头看看朝他竖中指的余准都觉得亲切了几分。
实在摸不准是什么情况,许时熙不敢多跟这两个大佬接触,课间就出去跟余准他们打篮球,放学的时候也直接走了。
裴沨几乎每天都在教室里留到最后才走,许时熙也经常找借口留下等他,尽管他一次也没跟许时熙一起回过家。
没想到许时熙今天竟然头也不回地拎着书包就走了,裴沨有些诧异,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许时熙视线很游移,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
裴沨跟平常一样留在教室里写完了作业才走,锁好门出去时,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他在学校附近的店里要了碗清汤寡水的拉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饭。
家里从来都没人准备他的饭,不过裴沨也不是很在乎,毕竟他母亲已经去世了,现在的这个家里,只有裴诺诺跟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摸黑上了楼,裴沨拿钥匙开门,进去以后发现墙角那个只剩一个轱辘的行李箱不见了,大概裴念忠今天去了工地干活,每次他带那个箱子走,差不多就有一两个月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