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太明白,一个人怎么能一夜之间变得和之前判若两人,但许时熙似乎在其他人面前还在极力地伪装,他演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故意让自己看到,可能也会被他蒙过去。

不过就算许时熙不叫他出来,他课间也不打算在教室里待着,沈昼川大概还要找他的麻烦,过几天有一场物理竞赛,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因为一条疯狗分心。

许时熙接着瞎扯:“今天早上听了您的话我回去就顿悟了,感觉自己应该悬梁刺股,改邪归正。所以麻烦裴沨给我讲讲题,主要是还有好几个问题想请教您一下。”

老蒋将信将疑,看了裴沨一眼,裴沨只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不觉得许时熙突然就能开窍了,但既然裴沨不像是被迫跟过来的,愿意学习当然是好事,就让他们进了办公室自己随便找地方坐。

办公室的角落里有张落灰的空桌子,许时熙抱着书去拿搭在暖气片上的抹布把桌子擦了擦。

地方有些狭窄,许时熙让裴沨坐在外面宽敞的地方,自己蹭着椅背挤进去,缩着腿坐在里面。

两条长腿憋屈地窝在角落缝隙里,看着还怪可怜。

许时熙想稍微舒展一下,结果一动腿不小心磕到地上一个铁皮箱,倒抽了一口凉气,懊恼地低头看了一眼,裴沨恰好看到,嘴角罕见地露出点笑意,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许时熙揉了揉腿,把物理书打开,从教室出来的时候他顺手把裴沨刚才正在写的卷子也拿出来了,就夹在他书里。

他把卷子递给裴沨,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写了会儿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