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和别人比,我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偏心于他的。

那年我去邻山采了些草药,用了大概两个月,回来后想着谈汀一直有些偏瘦,便给他调了剂药,去了他的院落找他。

结果还没进门就看着卓瑜正拿着剑指着谈汀,两人一招一式使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卓瑜这人可是一点儿都不手下留情,谈汀剑学得晚,体力终究还是略他逊一筹,我眼看着那剑擦着谈汀的小腹过去,整颗心刹那间就凉了下来。

我歇斯底里地喊住手。

卓瑜被我踹出门的时候还在嚷嚷“这只是比试切磋罢了师姐你好扫兴啊这么凶以后会嫁不出去的”,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脚给他踢了出来。

我回过头,才发现谈汀扶着腰,喘息着软倒在了树下。”

我又气又惊,赶紧上前扶他:“你既然体力不支,怎么不早点和他说停手?非要打到这种地步?”

谈汀却看着我笑了笑,说:“师姐,我愿意和他打。”

谈汀已经不是当年刚上山时软乎乎的小团子了,而是长成一副清清冷冷的漂亮少年模样。他话似乎少了更多,人也更是孤僻了些。

好在他平日里还是很亲近我的,我也知道他与山上弟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平日里也劝导过不少次,但都收效甚微。

我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家,不是卓瑜那种脑子里只装了剑剑剑的憨货,我光是看着谈汀此时脸上的神色,就一下子就什么都懂了。

我是真没想到。

“黎儿师姐。”

谈汀又喊我,“你能教我做核桃酥吗?”

谈汀和我在厨房呆到了很晚,我看着他将桃酥饼仔仔细细地码在点心碟上,就说:“他应当还没睡,你亲自去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