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瑜的耳朵咻地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他就听着谈汀那边大概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紧接着又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传了过来,卓瑜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听见从自己的手机里,传来了闷闷的一声叮。
谈汀把电话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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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是c市郊区医院的一位oga护士。
他们医院实在是太偏,位置离市中心远,反倒是更靠近c市山的景区那边,平日里有一些景区的旅客摔了栽了掉了腿了中了暑了都往这边送,所以日子确实算得上清闲,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无聊。
不过这两天方婷遇见了个挺有意思的病人。
是个秋游刚好赶上第一次发情期的oga少年,被老师们搀着送过来的。
倒霉是倒霉,长得模样也是真的不错,唇红齿白的漂亮男孩,就是防备心实在太高,有些冷冰冰的,明明人已经吓得不行了,却依旧警惕得像只随时会炸毛的小猫。
第一次oga的发情期的情绪调节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没有alpha在身边陪伴的青少年oga,方婷心里着急的不行,几次试图软化和攀谈却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问啥啥都不说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这男孩有的时候看起来甚至很茫然,眨着眼愣愣的,似乎完全不明白方婷在说什么一样。
方婷是真的心力交瘁。
结果当天下午她正推车车准备换药的时候,顺着门缝,就看见这男孩正抱着手机蜷缩在被子里,正悄悄地抹着眼泪和一个人打着电话。
方婷看着实在心疼,先是默默退了出去,卡着时间过了一会儿才又回病房给男孩补了一针抑制剂,最后临走的时候,又尝试着问了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