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场比试确实是十分痛快。

谈汀的剑法似乎又有所精进,卓瑜难得能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畅快淋漓地打上一场,自然也不愿随随便便地结束。

两人在雷雨交加的山头僵持了了一个下午,谈汀体力似乎已经不支,卓瑜正持剑美滋滋地一跃而起结束这场冗长的比试——结果突然一道雷从天际劈下,卓瑜就彻底没了意识。

命大是真的,就是丢死人了。

卓瑜不耐烦地呲了下牙。

且不说谈汀会怎么想自己,光是门派里那群臭小子们怕不是已经乐了个遍,想必师姐这回要把他一个月的饭后点心都给罚光了。

卓瑜把手覆在眼上缓了一会儿,暴躁地吸了口气。

然后他移开了手。

然后他睁开了眼。

然后他见到了,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冷冰冰的管状物,被镶嵌在房顶上,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这东西散发着刺眼却又明亮的光芒,像是画本上说过的一些法器,竟明晃晃地照亮了整间屋子。

卓瑜的汗毛瞬间竖立起来。

他下意识地去拔剑,却发现自己的剑却早已不在自己的腰侧。

他坐起身,才发现周遭的环境不但装潢诡异,就连入眼可见的大部分物品都他而言,都陌生诡谲到了极点。

这不是他的卧房。

这里甚至不可能不是秋绮山。

卓瑜的脑子已经彻底钝掉了。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只觉得这一切怪异不大真实,他甚至难得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头发直竖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