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他后妈抱着宁远,领着他,开车去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
然后,那女人就哄着他野餐,然后把他剩在了荒郊野外。
所幸宁响运气好,遇到了一对出来真正野餐的大学生,才被安安全全送回了家。
还有一次,他年纪应该更大一点,后妈带着他和宁远去了一幢商业大厦,他现在还记得,大厦的窗户明晃晃都是敞开的,呼呼往里灌着风,而且连个遮挡都没有,就算是两三岁的小孩儿也能够轻而易举的爬出去。
然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又被剩下了,但是后来碰到了大厦的保安,再一次平安无事。
后来老头子还因为这个骂过他,说他从小就野,喜欢到处乱跑管都管不住。
也不知道这里头有多少次是他真的故意跑了,又有多少次是被有意无意的剩下。
就这样还活得好好的,宁响自己也觉得挺神奇。
也难怪他从小就怕死怕得不行。
宁响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我打小胆子就不大,要不然早就没了。”
他说得轻松,江城徽的脸却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那女人确实该死!”他说,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凉。
宁响反而还是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模样:“我命大活到了现在,但是总要还回去的。”
他就连报复也是堂堂正正的:“我也不要他们的命,我就是想看他们倒霉,越倒霉越好,然后我自己还过得特别好——是不是有点傻?”
“不傻,你的想法很理智。”江城徽笑,很想抱住这个笑容依然明朗的青年。
但是只是手指头微微的动了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