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路,直到车停下来还在纠结,程伽闻叫他他才回神。
“哥。”输入门锁密码的时候程钰说,“没关系吗?”
“没关系。”程伽闻回答地轻易,将吻落在程钰的头顶,亲吻他的头发,“我不是还有妹妹吗?”
程钰悬空的心落下去,却落不到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只是隐约觉得这不是最优答案。
可他转头就忘了,甚至主动拥抱程伽闻,“也对哦。”
假期的最后一天,程钰将程伽闻之前买给他的衣服翻了出来,最后选了一套纯黑的水手服,袖口和领口都有暗金色的花纹装饰。
穿好短裙和长袜并且扣好袜夹,程钰在试衣镜前打量自己。
他并不讨厌穿裙子。
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也会觉得可爱,只是如果这件事是带着强迫意味的他就非常不乐意做,就偏偏要拧着来。
但程伽闻没有限制他。
整个冬天程钰穿得都是长裤,衣服也并非女款,毕竟他的肩宽和身量和女生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他熟练地叼住头绳,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往上梳,水手服的上衣很短,露出很大一片腰身。
衣服和鞋子都是全新的,袜夹夹住长袜的边缘,黑色的一圈绑在腿上微微勒着腿侧的嫩肉。
程钰对着镜子竖起大拇指给自己评价:“酷。”
憨是真的憨了点,但胜在人长得可爱能够被原谅。
白色的药瓶被程钰明目张胆摆在茶几上,假期前他特意向岳恺要够了量,现在却还剩下很多。
他已经很少吃了。
几乎忘记那股略带苦涩的橙味,也忘了自己究竟为什么爬上程伽闻的床,口口声声的报复化作儿戏,只贪恋眼前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