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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到客厅打开电视。其实我并不是想看电视,只是家里太冷清了,想有点声音。

我跑出租车有一年多了。

两年前我刚来到云城,花了八百块找人办了一张假的身份证。

假身份证和房东签租房合同的时候,骗骗老太太还行,如果想用它去考驾照,一眼就能知道这是假的。

后来我还是回了一趟十铺镇。在公安局拍了一张补办身份证需要用到的单寸照后,办公人员给我开了一张打了证明的条子,告诉我两个月后来拿。我问:“到时候不是本人来拿行不行。”

“可以的,拿这张条子来就可以了。”

两个月后我找了个人,付了对方五百块,让他来帮我拿的身份证。

当时我是包了一辆车去的。办完身份证后我没做任何停留,回到车里让司机立马走。回程的路上,我看见了徐松。他和一帮兄弟走在路上有说有笑。虽然我知道车玻璃上贴了反光膜,徐松在外面并不会看见我,但我还是会害怕,会恐慌,我低下头整个人不住地抖。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放下手中的啤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打电话来的是傅立扬。

“喂?”我接通了电话。

“出来喝酒吗?很久没聚了。”傅立扬那边人声吵杂,“我们都在国庆烧烤这儿。”

“今天不去了,我刚到家。”我想了想说,“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

“好。”

挂了电话后,我喝完手里的啤酒去卫生间洗漱。

这两年,我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总是整夜整夜的失眠,每晚靠吃安眠药入睡。只是哪怕吃了安眠药睡下后,夜里也会一直做噩梦。

梦见被囚禁的那段日子,梦见石无敏打断我的腿,梦见殷上笑着对我说“只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