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小时,衷诺辰才从楼上下来。
他低着头,没有看我,他走到玄关处换鞋。这跟我预想的不一样,我有一点慌,我叫住正要开门的他:“衷诺辰。”
他顶着一双哭红的兔子眼回头看我。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不怪我吗?
你不求我吗?
你不骂我吗?
你不想打我吗?
你为什么没有歇斯底里?
甚至,你没有求我给你任何东西。
钱,车,房子,花店。
为什么你跟别人不一样,没有觊觎我手里的糖。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问出口。
我看着他开门走出去的身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第三天的时候,忠姨收了一份快递。我以为是我买的耳机到了,让忠姨放到书房去。
后来刘武来了,没看见衷诺辰,他问我:“我瘸弟呢?啊,不对,我弟腿好了,不能再叫他瘸弟了。我辰弟呢?”
我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他走了。”
“走?去花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