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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房间打开电热毯,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哆哆嗦嗦地躺进被窝。碰到后背的棍伤疼的立马侧躺,但我忘了手臂也有伤,我又冷又痛又困,只好抱着被子坐起来。等身上缓过来些,我起床翻出了一套干净的内衣裤穿上,又翻出了毛衣,睡衣,穿厚些再躺下身上就没那么疼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不深,疼一阵醒一阵。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

我慢慢地撑着手肘起来,身上比睡之前更加酸疼。昏昏沉沉,说不出的难受。我翻出水银体温计量了下体温,396c,高烧。我去抽屉里翻出一瓶“安乃近”,倒出来一颗,就着桌上的一杯凉水直接吞了。

我把昨天脱下来的湿衣服收拾了下放到了洗手间的衣篓里。再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穿了件羽绒服出门。

我去了一家“阿正推拿”。要不是我确定我和推拿师傅不认识,不然以他那手劲,我会以为殷上知道我要来,让他借揉淤血的手劲直接送我归西。

我从推拿店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我在小店买了瓶二锅头,又去香烛店买了些纸钱,老板娘指着一个iphone x说:“最新的,小伙子带一个。”

我笑了,我说:“我外公怕是用不来。”

“老人机也有。”老板娘说着在一堆iphone x下面翻出来一部大字体老人机递给我,“带一个。”

我收下了老人机,结完账我带着东西去了坟地,捡了捡旁边的垃圾和枯草。

我生父并不是十铺镇的人,我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