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打,无处不叫嚣着疼,等这一阵缓过来了,我才腾出脑子思考。对方来了三个人,站在我面前的是刚才在外面跟我对话那位男生。
对方最先入我眼的是马丁靴,其次是黑色工装裤,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黑夹克。最后入眼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和短的不能再短的板寸头。看着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
我看了眼落在我头顶的木棍,握着木棍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余光看到了在他身后那位,昨晚上被徐松和任得楠他们欺负的,说娘的那位。
被欺负的那位过来拉开了我头顶拿着木棍的那只手,唯唯诺诺得喊:“表弟。”
这位他口中的表弟看了他一眼,用木棍顶了顶我的肩膀,说:“打电话,叫任得楠过来。”
我疼得冷汗直冒,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牵扯着肚子上的伤一阵阵的疼,我和任得楠的关系,只限于他认识徐松,徐松认识我,我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只能给徐松打电话,打的第一个没人接。
我又打了第二个,徐松接了,那边闹哄哄的,很吵:“喂?”
我问:“徐松,你在哪儿?”
“我在景色。”景色是一间酒吧,在市里。
“任得楠和你在一起吗?”
“在,怎么了。”徐松大概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儿,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很紧张。
“有人找,让他来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