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的面色忽的变得深沉,目光灼灼,如有万丈光芒,捧着他的脸,神情无比认真,“舟舟,医生告诉我你难产大出血的时候,我恨不得有生命危险的人,是我自己。”

一句话,让焉雨舟脑袋里的烟花绽开了,沈辞这话,如果他没有理解错,是在乎他的意思吗?

“你不是只爱宝宝吗?”他可怜巴巴地问,多一次的打击,他再也受不住,他宁愿从来没有过希望。

“谁告诉你的?”沈辞的声音里满是不认同,他捧着焉雨舟的脸稍稍用力了些,因而也显得格外珍重,目光都是深情,“我爱孩子,但是我更在意你。孩子总会有他自己的生活,可你,是我沈辞一辈子的爱人。”

说完这句话,沈辞发现,焉雨舟哭了。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这个oga哭鼻子了。即使是难产的时候,他也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忍着,熬着,却没见他掉过泪。

沈辞知道,当一个oga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alpha,代表他对那个alpha,是认可和依赖的。

这个认知让沈辞受宠若惊,欣喜若狂。

“舟舟,好了,不哭了。”他心疼地把焉雨舟揽进怀里,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把夫人弄哭了。”

焉雨舟一听,索性放开了可劲哭,把情绪一股脑全都释放出来。光是哭还不够,手上开始用力地砸沈辞的胳膊和胸膛,半推半拒,抽抽搭搭,“都怪你,全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生宝宝。呜呜呜你还欺负我,未经我的同意就把我忘的干干净净,你嫌弃我,讨厌我,疏远我,你连在床上碰我都不愿意,我要把你告到法院,然后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关进监狱一百年。呜呜呜……”

沈辞承受着他积压许久的委屈和脾气,听着他颇具孩子气的控诉,心里觉得可爱死了,“舟舟,把我关进监狱,你可就没有老公了。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