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他总觉得一觉醒来,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梁新继续在一边恭敬地站着,沈辞叹了口气,“今天还有什么行程,你继续说。”

梁新点头,拿出笔记本继续汇报着,“因为是周五,所以您别忘了给夫人预定鲜花——”

“等等。”沈辞的表情已经开始有明显的破碎了,一贯的冷静自持的表象之下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冷冷地问,“我为什么要给他预定鲜花?”

他问出口,梁新的表情也凝滞住了,他满脸狐疑和试探,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是您说,每到周五都要预定一束玫瑰花给夫人的吗?而且,您办公桌上面的这朵玫瑰您也吩咐过,每日给您换一朵。”

沈辞随着梁新的指引朝着桌上看过去,果然一朵新鲜而娇嫩的玫瑰花插在一个透明的花瓶里,花瓣上还有点点露珠,过分的美丽,沈辞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早上那个oga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扑鼻而来的香甜。

面色一哂,他烦躁地答了句,“知道了,订花的事你去办吧。”他可没有什么兴趣给什么oga送花。

想起今天是周五,他随口问了句,“今天下午的复查和老范预约了吗?”他的oga排斥症每月最后的一个周五要复查。

梁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表情简直不要太精彩,“沈总,您的病已经好了。几个月之前,您就停止去医院复查了。”

沈辞皱了皱眉头,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病了十来年的痼疾,说好就好了?他现在,对oga不排斥了吗?

按捺住心里一种怪异的感觉,看着在那里一脸好奇的梁新,眉眼不耐烦地问了句,“还有吗?”

梁新看了看自己的小本本,心里开始忐忑接下来的事项该不该汇报,纠结了片刻,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那您和夫人的马尔代夫三日游的情趣套房——”

话没说完,就听见对面坐着的男人手中的笔咔擦一声,硬生生被他给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