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手上仍然挂着的点滴,他直接拔了下来,鞋子顾不上穿,直接跑了出去。
然后在出去的瞬间,下意识地顿住,然后躲到了一边,长长舒了口气。
沈辞没走。
正在走廊那里和范其道站着说话。许是他光着脚走路根本没弄出声响的缘故,那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他。
他便静静站在原地,竖起耳朵,想要听听看这两个人说了什么。
“要是永远找不到特效药,你准备怎么办?”范其道问。
半天,沈辞哑着嗓子说了句,“我说过,他是我的oga,这辈子都是。大不了就无性婚姻,和以前一样。”
范其道沉吟片刻,仍旧带着一丝不认同,“我知道你没问题,问题在他。你要知道,这种瘾一旦患上,是很难戒掉的。到时候,不是一针抑制剂就能解决的。”
瘾?什么瘾???焉雨舟心头一跳。
“我知道。”沈辞的声音显得更哑了,“可是我放不开他,就算他不要我,我也——”
“什么瘾?”
一声颤抖单薄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谈话,沈辞听到声音,心头一滞,转过头,看到焉雨舟光着脚站在那里,身上的病号服偏大,整个人显得羸弱又让人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