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你流血了。别慌,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说话间,沈辞一把将焉雨舟横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别墅坐进车里。

司机小王将车子开的飞快,车后座的两个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心急。

“沈先生……我疼……我是不是要死了……”焉雨舟敢发誓,他活了25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疼的感觉,就好像,后脖颈那里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好像整个生命,都在飞速地流失。

因为此时此刻,他趴在沈辞的腿上,觉得自己的意识和力气越来越弱。

“不会的,舟舟,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忍忍,恩?”沈辞看着趴在那里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人儿,腺体那处的血形成一道道血注,不断地往下面流着,鲜红,触目惊心。

怀里的人疼得满脸都是汗水,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轻颤着,下意识地偎进沈辞的怀里。

沈辞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心已经抽疼的快失去知觉。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这个人儿瘫在自己怀里哭,自己却无能为力。眸子里闪过焦急和心疼,嘴唇紧紧抿着,任凭怀里的人无意识地狠狠咬着他的手臂。

牙齿深深陷入皮肉,沈辞却觉得这疼痛不及焉雨舟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受伤流血,更心痛的了。

范其道早就安排好担架和医生在安世医院门口候着,车子刚一停下,车门被打开,沈辞焦急却不失小心地将焉雨舟从车里抱出来,疼惜地把他后背朝上安置在担架上,那专注而心疼的样子,仿佛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视的东西。

进抢救室的路上,焉雨舟握着沈辞的手不肯撒开,像是在抓着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尽管意识开始不清醒,嘴里却不停地小声呜咽着,如果仔细听,不难分辨,他在念叨,“沈先生,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