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雨舟被问的语塞,垂下眸子喃喃承认,“是我。”

“可是,难道不是吗?”焉雨舟失意地问着,眼泪又跟着掉下来一颗,“我们本来就是那种关系的不是吗?不同房,不标记,时间一到就离婚。我们的协议不就是这样写的吗?”

“没错,就是这么写的。”沈辞感觉他都要被焉雨舟气的头大了,火气蹭蹭往上冒。

这个oga也好意思提协议?不是说好不标记的吗?那上次发热期缠着他依赖着他可可爱爱的那个男孩子,究竟是谁?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逼我跟你离婚?”沈辞恨得直咬牙,语气更为恶劣,言词更加伤人,“甚至不惜用你的身体健康做赌注?呵,焉雨舟,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和你过一辈子,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焉雨舟已经如注落下的泪水,沈辞感觉自己心里就像有小细针扎到一样,可是上头的火气却逼迫着他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话来,“这个婚姻,本来就形同虚设,你完全可以当作不存在。你要是不想让我标记你,大可找其他的alpha咬你,不用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免得白白糟蹋自己的身子。我不是非你不可,你也没有为我守身如玉的必要!”

焉雨舟的眼睛因为沈辞最后这番话完完全全地空洞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可笑,自己一个人闷头为他做了那么多牺牲,被药物副作用折磨得恶心干呕,他甚至觉得这种牺牲是一种甜蜜。

可是到头来,沈辞只觉得他心机深重,只觉得他是为了离婚耍手段,甚至,沈辞不稀罕他为他守身,根本不在乎他焉雨舟的贞操给了谁。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犯贱,傻乎乎地心疼他,担心他,躲着他却发了疯地思念他呢?

真是可怜又可笑。

忽的,他便凄惨地笑出了声,眼角一丝晶莹落下,配上这绝望的笑容,形成一种极度妖媚的美感。

看的沈辞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