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似乎是抵上了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不像是抱枕或者靠垫之类的东西那么柔软,仿佛要更坚实挺阔一些,虽然枕着谈不上很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凑合,于是焉雨舟在迷迷糊糊中间,寻着那块“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车好像停了,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焉雨舟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轻轻放倒,身上盖了一件东西,随后周围再度归于平静。昏沉的意识随着这份安宁,继续游荡下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焉雨舟终于睡够了,醒过来的时候,日头都降下去了,天边一抹红色的斜阳,还挺耀眼的。

焉雨舟一般睡饱了心情就会很好,甫一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的东西顺着身体滑了下去。用手一接,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沈辞的外套。

是沈辞给他披上的?焉雨舟有点怔愣。想了想自己睡过去之前残存的那点意识,好像自己头枕上去的那个坚硬的枕头,是——沈辞的肩膀。

顿时,他觉得有点脸红。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枕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肩膀,盖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睡觉,算什么事啊?

不过,沈辞还不算太过分,看他睡的香没叫醒他不说,还好心给他披了件衣服,挺有社会良知的嘛。

拿着沈辞的外套下了车,焉雨舟顶着半抹斜阳进了沈辞的别墅,刚一进屋,就被一股刺鼻且强烈的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给震慑住了。

“宋姐,”焉雨舟捂着鼻子,看着同样捂着鼻子但正在拿着墩布和喷雾做着大扫除的宋姐和几个家政人员,一脸懵逼,“怎么喷这么多消毒水和清新剂啊?”

宋姐一脸抱歉地过来,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夫人,是先生要求我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