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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辛“嗯”了一声,说:“其实有时候他在我面前也维持不了那副总是和善的表情,他好像很容易愤怒,欲望旺盛的不正常。”

“我以为他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姚征轻揉着他的后颈,问:“徐海峰走丢的那几年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徐牧辛摇了摇头,说:“他不会跟我讲,但叔叔和阿姨总对他小心翼翼。”

姚征忽然想到什么,便问:“他有没有打过你?”

“没有。”徐牧辛说:“唯一一次暴怒是发现了我偷买的车票,当场摔了花瓶,没收了我一切证件,直到工作都一直由他保管。”

“我也只有那一次想要逃走的心思而已,正如他说的,我的命都是他续的,他想要回什么,我应该还给他。”

“你是你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姚征叹了口气。

徐牧辛忽然抬眼看他,认真道:“院里的老师一直骂我是死小孩,她说我眼睛是死的,看起来渗得慌。”

“她胡说。”姚征手欠地揪了揪他的睫毛,说:“这么好看的眼睛哪里可怕?”

想想又像每一个被攻击孩子的家长一样,气道:“那是她不够了解你,没有仔细看过你,说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

“她是没说错,她说我天性淡薄,没感情。”徐牧辛淡然道:“在被叔叔领回徐家之前,我确实也有‘随便活着,哪天死了就死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