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第一次对他动心，也是听他在校庆上弹了一首曲子，那首曲子叫什么来着？

他想不起来了。

结了婚之后，生活上大小事舒冉都为他安排妥帖，哪怕家里有佣人，他的早餐也是舒冉亲手做的，他的衣服都是舒冉亲手洗好熨平的……

就连他在床上提过的那些无理要求，舒冉也都从未真正拒绝过。

所以是他自己亲手把那么好的舒冉弄丢了吗？

不，才不是这样。

就是因为那样的舒冉太过完美，他才会恐慌，才会做出后边那些事。

对，就是这样。

谁会没有一点负面情绪，谁会不出一点错？

看看现在露出真面目的舒冉，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以前的舒冉一直都披着一层完美的假皮？

他像个假人，喜怒哀乐都是设置好的情绪，温柔体贴是伪装，善解人意是伪装，都是假的。

相比之下，现在的舒冉虽然偏执放肆，却也比之前要真实许多。

但也未免太真实了。

真实的像个精神病。

话说那家伙拿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闻鸣烦躁地扯了扯锁链，心绪又乱了。

“等急了吧。”正想着舒冉就进来了，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过来，朝他轻轻眨了眨眼，看着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