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屋里,唐谨跟母亲对桌静坐,比谁更沉得住气似的,谁也不说话。
唐谨不知道从何说起;唐母看着儿子一脸疲惫难色,原本冲到嘴边的质问有些倒不出来了。
静过半晌,还是唐谨先开了口,直言不讳地说:“您要是来让我搬回去的,暂时不可能。”
唐母猜到他会这么说,闻言也没急于斥责,倒是抬手指了指橱窗外面,难得体谅地问了句:“街上这么多漂亮姑娘,你就真一个也看不上?”唐谨不想给母亲无畏的希望,坦诚道:“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
我最早谈过女朋友,所以我很清楚我对姑娘没感觉。”
唐母是无法领会他的逻辑的,听见他说跟女孩子交往过,反而觉得希望就在眼前,急急切切道:“都谈过怎么不行?准是没遇上特别喜欢的!”唐谨无奈地摇头:“就是因为谈过才知道不行,您根本就不懂。”
唐母不言语了,过了会儿终于把话摊开了,问唐谨要邢昊宇的电话,嘟囔着:“我跟你谈不通,我倒听听他怎么说。”
唐谨一听这话就反感:“没您这么干的,关别人什么事儿?”“怎么不关?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看他是怎么勾引你的。”
唐母的态度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点,“你从小性子就好,你不忍心拒绝,我帮你。”
“这事儿真不麻烦您。”
唐谨才刚缓下来一些的表情又绷紧了,一副拒绝再沟通下去的架势。
唐母看他这样,刚才心里翻腾着的那点儿内疚也消失无踪,气恼地哼道:“我就说凑一块儿学不出好来!”后面唐母絮絮叨叨又讲了好几车话,一个人把红脸白脸全扮了,唐谨油盐不进,一个字也没作表示。
唐母火了,咬牙切齿地数落他自甘堕落,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