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裕顿了一下,随后笑了。
宋佑程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一个常对其他人缺乏耐性的人,是不可能满含耐心地对待自己的。
他看待世界的方式就是他看待自己的方式。
熟人眼中的孟裕总是表现得对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他的无所谓不是不介意,是懒得介意。
他认为这世上大多数的人和事根本不值得他花时间和精力去注意。
他只是有些好奇宋佑程怎么会这样了解他,明明他们面对面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宋佑程又是个不爱聊闲天的,孟裕难免在他面前有意无意地收敛许多。
他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太在意跟宋佑程的主奴关系,但或者宋佑程说得更对,他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主人身上,不然怎么会总惦记着主人对他这儿不满意那儿不顺眼。
狗怎么会在意这么多?它应该只想跟主人在一起,听主人的话才对。
一顿饭吃完,宋佑程问都没问孟裕一句便直接把车开回了家。
他知道孟裕成天盼着这个。
他让孟裕收拾干净自己,戴上项圈尾巴和护膝,把他牵上了二楼。
这是一间孟裕之前从没来过的房间,门一开,并不是想象中的刑房,就是个看起来普通甚至带了点温馨的休息室,所以靠窗的狗笼显得十分突兀。
孟裕正往前爬的手脚不由得顿了顿,下意识抬头看向主人。
“你该好好练练犬姿了。”
宋佑程说。
孟裕没反应过来练犬姿和狗笼有什么关系,宋佑程也没多做解释,拿来一个皮质头套给孟裕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