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只顾着钻牛角尖似的恨,剩下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邵礼也那样的话,两个人只能gaover,抱着遗憾,怨怼老死不相往来。
他长吁一口气,“咱怎么又绕回来了,人已经痛改前非了,你以为这两年的苦守还不够他受吗,他可是一直以为,邵礼有男朋友,承受着求而不得的痛苦,坚持到现在,还证明不了真心吗?”
“我就问,这事换你,你能做到吗?犯错挨罚,他活该,但怎么说,罪不致死,人家坐牢起码还有个期限,有个盼头呢,他有什么?”
邵礼手腕顿住,撩眼去看沈舟,见他面冲着唐文瀚,一副认真模样,沉默凝视半晌,目光收回来,仰头灌下一大口红酒。
“再说,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单纯的谈,谁欠不欠谁,只能说,谁爱得深谁就被动,就算真没缘分了,人为鱼肉,我们也没必要,定为刀俎,你说是不是?”
“换过来也是一样的。”
唐文瀚不知道自己,戳了沈舟哪根肺管子,一句话,引出他这么一大串,听得他,愣龇了半天牙,都没找到适合下口的点。
沈舟浪子回头,体会颇深,话赶话至此,他稍微偏头,“不过邵礼,我今天说这些,没别的意思,这事吧,我们怎么看,其实无所谓,全在你,你要是对他还有意,就当我是给你提个醒,你要说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我嘴欠,我先自罚三杯。”
包厢里推杯换盏,气氛融融,服务生推门进来,又填了两壶酒。
张随遇喝得微醺,打着叙旧名义,与慕谦重新联络感情,话题聊到两年前,不经意说漏了嘴。
梁成颇感兴趣的撂下杯子,“他到底是看上谁了,还要搬出张哥你来帮忙?”
张随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事关慕谦吃瘪,他要是没和梁成提过,那自己也不好就此,给人家抖落出来。
这时候,慕谦拿起酒壶,轻飘飘道:“是邵礼。”
梁成一口酒梗在喉头,事情他确实不知道,也没听慕谦提过,反应半天,把酒咽下去,“我当是谁,那早该过去的事,咱们今天就不提了。”
慕谦笑了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