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慕谦推进病房时,他的手上挂着水,右腿小腿处打着石膏,眉目浓深的脸上,不见一丝的血色,前所未有的病态苍白。
他瘦了许多,即便是一身挺拓的骨架撑在那,仍是难以掩饰住,病人带给人,特有的单薄感。
尤其是在隆冬腊月的寒夜里,仅穿着一层薄薄病号服的慕谦,更是加重了这种感觉。
病房里温度不低,但邵礼本能的觉得慕谦冷,于是帮他掖好被角,又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上面。
他手不自觉的拍了两下,想起曾经夜里发高烧,醒来时被慕谦裹成了一只“粽子”。
他挣扎着要卸掉一身束缚,慕谦发现便赶紧跨到床上抱住他,道:“乖,别动,你发烧了,得注意保暖。”
被慕谦的手臂又捆了一道,邵礼呼吸更加困难了,他恨恨的低头看了一眼,实在挣不过,便直接拿头顶慕谦的脸,“有你这么给人保暖的吗,我再晚醒一会儿,你谋杀亲夫的罪名就成立了!”
“我怕你冷,来喝点姜水。”
“我现在不想喝。”
“少喝一点,就一点,好不好?”
“不好,你放——开——我。”邵礼就快急了。
“宝贝儿,你别生气,等我一下。”
慕谦说着,一手给邵礼“顺毛”,一手够到手机,把医生朋友发来的语音又放了一遍:“发烧是有过程的,分体温上升期和体温下降期,他现在喊冷,是处于上升期,这个时候你要注意给他保暖,明白吗?”
听完这条,又传进来一条。
慕谦立即点开,“你别着急,他现在什么情况了,体温下降了吗?如果下降要注意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