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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瀚滞涩了几秒,随即道:“刚楼下,遇见了个熟人,就多聊了几句。”说罢,他拿起几个苹果,去卫生间洗。

唐耀转身望着他的背影,“还以为,你是给我现摘去了呢。”

“这就是现摘直邮过来的啊。”

护士刚将餐车推出去,就有人敲门,邵礼放下手中的餐具,过去将门打开,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哥哥。”小男孩瞪着大大的眼睛,朝里望了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枚翅膀上攀附着玫瑰的白金胸针,举到面前,道:“这个是里面那位哥哥,刚才在一楼掉的,我捡到后,一直没能追上他,你现在能帮我还给他吗?”

邵礼神色一愣,随即便认出,这是他在巴黎为慕谦定做的那枚。

胸针的设计图纸,是他画的,所以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上面的每一条纹路。

慕谦大多穿西装,而采用传统手工刺绣手法,缝制的高定系列,通常会在反驳头左侧,保留一个扣眼,被称之为“插花眼”。

关于“插花眼”有着浪漫的传说。

传闻在19世纪的欧洲,“如果一位恭谦的绅士手捧鲜花,向心仪已久的爱人求爱,对方若随即摘下一朵玫瑰,放入绅士的西装花眼,就证明他应允了这一生的约定。”

而这枚胸针,便是邵礼曾经插在慕谦胸前的那朵“玫瑰”。

邵礼怔忡了片刻,转头看了看正在和唐耀说话的唐文瀚,心想,他说的那个熟人,应该就是慕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