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耶?”鹤老摇了摇头,道:“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人们的选择。”
将夜不答。
或许他以前会认为鹤老是对的,宁可结局惨烈,也要尊重自由。
但是在与挚友多年的摩擦和理解之中,他终究还是接受了一部分他的理念,将自己尖锐的可以刺伤他人的棱角磨的圆润通透。
“自由是有极限的,这世上,从没有绝对。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将夜抽刀,淡淡地道:“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阁主请。”鹤老的衣衫无风自动,这是内力化境的证明。
兵临城下。
北境军一路压境,近乎是驱赶着朝廷军剩下的残兵,打入京城。
谢湛于京城之外勒马,看着这曾经歌舞升平,此时却一片萧瑟的京城,总有种时光穿梭的感觉。
但他现在不是那个受了一路追杀,匆忙逃入京城,隐忍不发的端王。
“围城七日,时辰一过就开始攻城。”
“藩王有动作,看来萧恪那小子,早早就忽悠他们起兵勤王了。”
“哪几个出兵了?”
“宋王、齐王,这俩孙子都想分杯羹,估摸着正打算借勤王的名义往中原走呢。梁王暂时还按兵不动,这老贼,估计在观察情况,一旦宋、齐二人败了,就打算直接投靠你吧。”林放啧了一声道:“麻烦,若是宋王、齐王这俩孙贼从背后夹攻,胜负我当真是说不好。”
谢湛微微一笑道:“来得正好,正巧没有理由缴藩王兵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