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大夫的诊断,只是低垂了眉目,冷声道:“都出去。”
王府总管犹豫了一番,道:“王爷,需不需要奴才帮您去找一个干净的人……”
“我说,出去!”谢湛重复道。他的声音凌厉,垂着头,藏在黑发之下的表情极为慑人。
将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忍耐什么似的,想要转身离去。
谢湛忍着蚀骨钻心的麻痒,又是被气笑了。
他当真敢走!
若是留下来,他谢湛又不会把他如何,偏生要用职责、义务、不得不说服自己,找些留在他身边冠冕堂皇的理由。
谢湛被他的克制熬的浑身都在灼,但却像是和他杠上了一般,自顾自地冷笑:“怎么,你也走,是出去找人送上本王的榻吗?”
“谢明澈,你敢?”将夜呼吸一乱,像是被触怒一般,负手回身,冷笑道。
“你都敢了,我怎么不敢?”谢湛胸腔起伏,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他都许将夜对他做这种事了。
可这个男人却像是什么也领会不到似的,还真要他亲口挽留不成?
将夜是见谢湛又露出那副排斥模样,心疼极了。他本不想在这样不得不的情况下,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抱。
若是他想起此夜,怕是只会记起这种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