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十拿九稳,并非说笑。
当今的确不肯得罪于他,即使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却还得护着他,保着他,只因为北境陈列的兵马。
皇帝怎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养来当政治筹码的女儿,平白将这一心腹大患白白得罪?
萧俞神色一僵,看来是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用来当令箭的皇权不顶用了,面上也难堪几分,讪讪不语。
平阳公主萧玥被养的胸大无脑,自是不忿,指了指谢湛无形中护在背后的将夜道:“父皇向来最疼本宫,本宫去把这个该死的奴才要过来打骂折磨又如何,怎能抵得过本宫受的罪?”
她从小被宠的无法无天,皇兄更是不愿她长脑子,免得与自己争权,于是有求必应。
“平阳,少说几句。”萧俞脸色又难堪了几分,沉声制止道。
“谢哥哥,你当真不肯把他给我?不过是个奴才,凭什么让你这么护着?”平阳公主紧紧地盯着他,质问道:“难道是他的身份有什么蹊跷?”
萧俞也被提醒了,他本未特别在意影卫,只因为将夜压低存在感后,身影仿佛淡入了环境,只要不出声,便极其容易让对方忽视掉他。
他琢磨出些许不对,想起端王入京时身边仅有两人,却能够安然从劫杀中逃生。
“既然端王如此坚持,事情也未发展至最糟糕的状态。若就这样算了,倒也可以。”萧俞转了转头,虚伪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是由公主的好奇心而来,端王殿下若是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不会上报父皇。”
他特意心机地加了个我字,便是吃定了萧玥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会说出去。
谢湛挑了挑眉,道:“七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