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气柔软,仿佛理所当然。
将夜听了一怔,低笑道:“小王爷这是向我撒娇?”
谢湛冷哼一声道:“再胡说,治你的罪。”
“好,不提。”将夜面具下的嘴角弯起,然后道:“您的主院我已经清理完毕了。”
“……你做了什么?”谢湛眼皮一跳,将夜所谓的清理总让他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
谢湛要把王府全换上自己人大概需要数天,京城可用的人手不太足,但在宁州联系上北境后,他得用的人已经快马加鞭从各地赶来。
他被将夜推入主院时,很明显地发觉了不对。
浇花的女婢脚步轻盈的像是猫,洒扫的小厮面容平平,却有一双鹰目,负责守门的更是让人有种背脊发麻的感觉。
将夜道:“我的人,你若信我,便暂时使唤着。”
谢湛心知,这副阵仗,将夜大抵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若是寻常,他被这般把持身边,当然要怀疑一下对方的目的,是否是要挟持他做事。
但将夜做来,却有种润物无声的踏实感。
“你把我的王府,当猫爬架?”谢湛抬眼看到房檐上还蹲着一个放风的,正在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失笑。
“为了安全考虑。”将夜笑笑,倒也没否认谢湛把他的手下比作猫,道:“入了京也未必安全。”
谢湛似笑非笑:“你的人会做一品鹿筋、佛跳墙、金丝笋烩鲈鱼、绣球干贝、龙井虾仁吗?点心就要荷花酥与翡翠糕。”他撑着下巴浅笑,道:“本王的口味可是很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