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将夜殷切的眼神中,还是打开手里的药罐,异香扑面,绝非凡品。
“我来吧,我得负起责任。”将夜见顾君行不好判断伤口的位置,非常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药罐,让他后背抵着墙壁上,低下头,用手指沾了点抹了上去。
药膏冰凉,敷在伤口上时带着些微微的刺痛。
兴许是将夜太过理所当然,顾君行平日与人总是保持着无形的距离,被强行越过边界,他脸上温柔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冰冷。
将夜倒是感觉手下的皮肤白皙细滑,仿佛上好的绸缎,领口的扣子没扣紧,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可以放开我了吧?”被人按在墙上上药的感觉,相当不美妙。顾君行调整了一下凌乱的呼吸,微笑虽然温柔,但是带着隐隐的黑气。
“……”将夜默默放开手,看着顾君行垂下眼,目光沉沉的模样。
他怎么生气了?难道还是被吓到了?人类竟然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吗。
顾君行把领口的扣子系好,也没管将夜,转身进了房间。
脾气好涵养也好的他,第一次有这种青筋突突直跳的感觉。被人理所当然地威胁生命,又强行被盟友,还要应付喜怒无常的盟友的撩拨,即使他对万事万物都淡漠至极,也差点被气笑了。
可将夜总有种理所当然的傲慢霸道,让人无力至极,要生气也无从气起。
顾君行回房间看了看镜子,涂了药的地方不痛了,甚至连痕迹都浅淡了不少。药效立竿见影,看样子是绝对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