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觉得有点晕,又很舒服,就像是做了一次深层的按摩,现在整个人都慵懒下来。
他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这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所以,新室友其实是个了不起的治疗者?景溪猜。
然后他才发现君域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他担心的看着君域,“是刚才突然使用能力让你觉得累了吗?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好奇。”
他赶忙下床,给君域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好半天,君域才在手掌下头闷闷的说:“不是……谢谢。”
他的头还是低低的埋着,只是伸出一只手接过景溪递过来的杯子,顺手就喝了一口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完全没有担心过,这人递过来的食物会不会有问题。
就好像刚才被场域控制的人其实是自己一样……
君域感觉到了人生中极少会经历的挫败感。
他刚才发动了场域,最开始,一切顺利。
景溪的心灵完全是不设防的状态,他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了他的大脑,躯干,还有灵魂。
君域知道,这时候,他可以命令对方做任何事情。
然后,景溪对他笑了起来。
不是惯常彬彬有礼的社交性微笑,那种微笑是含蓄而克制的,就算看上去非常友善亲切,也好像隔着一层薄膜。
但是现在,君域头一次看见了景溪最坦然无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