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隐身。”
背后有人道。
就像被截断的水流突然放开,汤昭陡然觉得脑中空白被填满,骤然回头道:“司老师!”
背后站着司立玉,神色和以往一样冷峻如剑锋。
越来越多的思维连接起来,汤昭完全反应过来,道:“司老师,你刚刚在哪儿?我好像……把你忘了!”
忘了司立玉,不只是忘了他的名字,他的脸,而是根本忘了有这个人。他甚至忘了某位老师一直教导自己剑招,从根本上挖掉了这块记忆。
当时忘记只有一点点违和感,现在重新想起才觉得极度荒谬。
记忆怎么能随意被抽出去,又轻易被放回来呢?
与此同时,眼镜上“剑法侵袭”四个字消失了。
刚刚是剑法吗?
类似于术器的“术”。
彭一鸣和检地司众人松了口气,表情都自然多了。
彭一鸣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司立玉道:“没有。倒是发现了另一个可疑的人。你们把汤昭找来了?那就给他吧。”他一面说一面打开手中捧着的一个匣子。
匣中放着一把透明的短剑。不过三尺长,从剑柄到剑刃全然无色,像是琉璃又没有琉璃的光彩,若隐若现,要极认真的看才能看清。
汤昭很是惊奇,伸手一拿。
彭一鸣忙道:“且……”
说到第一个字,汤昭已经拿起那把剑。
没有第二个字了。
彭一鸣的神情霎时间有些迷惑,然后很自然的转头看向司立玉,道:“你说的可疑人在哪儿?”
剑很轻,但确实是实物。拿在手里很舒服,汤昭本以为这样透明的剑触感会很凉,但其实就像摸到木头的温度,但光滑堪比鹅卵石。
在他接触短剑的一瞬间,镜片上已经有了显示。
“法器:一重”
“法器?这不是术器了?”
“一重又是什么东西?”
眼镜显示了些以前没有的的东西,更难懂了。以汤昭的理解,术器听起来不如法器。而这透明的非石非铁的奇异剑也比他的木剑术器有卖相。
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一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