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把肉食吃完,李煦涵和陈启星推荐起他们家的pancake,让他尝一尝。他见陈启星点了份巧克力口味,便在心里默默记下。
比起提问,观察才是眼下最好的调查方法。
连甜点都吃完了,陈启星真的觉得有些撑了。他们结了账,沿着桥底往上走,权当饭后散步。悉尼的体感温度比墨尔本要暖和许多,虽然夜里仍旧是凉意逼人,但至少把大衣拢好便没什么问题了。
没想到大冷的天,居然还有攀登团队上桥,李煦涵便指给陈启星看。
“你上去过吗?”不知道为什么,陈启星脑海里第一个便蹦出这个问题。
“没有,我像是喜欢这种运动的人吗?”李煦涵反问。
陈启星嘿嘿地笑,继续听李煦涵说这桥梁建设的历史和关窍。末了,李煦涵才说:“刚才这些,都是路思达来找我玩的时候说的,如今靠我这颗聪明记性好的大脑,再借花献佛。”
“啊对,他去同济读建筑了。”说到那些故人,陈启星只能知道些大概,没想到李煦涵和他还有联系。“后来大三大四那两年,高中班级的人就很少组织聚会,就渐渐断了联系,如今和他只能算是朋友圈的点赞之交。”
陈启星的声音听上去似乎略有惋惜,但他本来亲近的朋友就少之甚少,大概也是习惯了总是屡屡失去与他人变得亲近的机会,那惋惜终究微不足道。
他说罢,好似完全不在意似的,转身将手机放到网格中间,拍下夜色里灯光闪烁的悉尼歌剧院。李煦涵站在一旁,看着晚风撩拨他那桀骜不驯的刘海,配上他若无其事的神色,让他略微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