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研生看得心里一阵热。

他化了眼妆,右眼角下贴着一枚小小的针筒,上挑的眼梢旁贴着两颗亮钻,每眨下眼光就闪到傅研生眼里,像是打了针强心剂似的。

搁在旁边的马灯中,火烛也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傅研生的呼吸又急促了点,手往下几寸勾住了锁骨链,用指骨在他的喉结上来回摩擦。唐祁镇很快就被捏得生疼,艰难道:“疼……你放手。”

对方却不以为意,继续感受着掌心下他喉头的每次滚动,俯身一点点凑上去,仿佛侵占了呼吸,便占据了他的全部。

唐祁镇没有还手的能力,依旧软着声音求饶,呜呜咽咽的,每一声都烧得傅研生身子滚热。好在他今天穿了件长卫衣,下摆遮到了大腿,即使真的没控制住旁人也看不出异样。

“学长,我快被你勒死了。”唐祁镇艰难地吸了口气,抬手扯了下他的衣袖。

他的小花猫在玩火啊。

傅研生失神地咳了下,放开他后退几步,撞到了门上。唐祁镇兜里的手机合时宜地响了,他刚拿出来想接,又被傅研生一把抢过,直接挂断了。

“在这里把妆卸了。”

“你说什么呢?”唐祁镇摘下锁骨链,清了清嗓子。

“卸掉。”傅研生像是命令般的口气,不知从哪儿掏出了瓶卸妆水,又拆了包卸妆巾,拧开瓶盖就往他脸上抹。

“你不要过来啊!”唐祁镇见他气势汹汹,以为又是一顿猛揉,吓得逃窜。

“别动,不然伤了你。”他低声警告,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动作却无比生疏,就和洗脸似的乱擦,不过还是能看出其中的耐心。唐祁镇怯生生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要把自己给解剖了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陪我妹妹。”

唐祁镇撇嘴:“我是问你怎么会在厕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