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马林。”
唐祁镇一愣,他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停留在尸体保鲜上。
“你……刚上完解剖课?”
“嗯。”傅研生闻言下意识低头,摆弄着纤长的十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肯定接触尸体了。唐祁镇满脑子都是他的手绘解剖图,顾不上刺鼻的味道凑上去:“有图吗?让我看看……”
话没说完,对方冰冷的眼神已经杀过来。
“解剖教室不允许拍照。”
大白天都能把人看得后背一凉。
“不不,”唐祁镇赶紧解释,“我是想看你的解剖学报告。那次无意间看到学长的画,简直就是人体教科书啊。”
傅研生闻言闷闷哼了声,也不知道在回答什么问题,随即往前走了几步,在他身边站定。
“那块墙可以吗?”
唐祁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墙面都是统一刷的,没有好坏之分。
“可以,挺好的。”他点头。
“那就开始吧,我下午还有课。”傅研生把颜料踢到一边,又搬来折叠梯子,“先打形。”
“你要爬上去?”唐祁镇往边上挪了点,让出空位。
傅研生目光在墙面上下徘徊了一阵,漫不经心地点头。
“让我来吧,这么大一面墙构图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