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赤藻摇了摇头,有点闷闷不乐地回应道:“没什么。”

他是属于古德白的,可是古德白并不是属于他的,而且武赤藻在看到古德白的伤口时,下意识以为是蜥蜴人甚至是背后理所当然的复仇,于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没有自己所认为得那么信任老板的。

这夜本来要没什么意外,这么无风无波也就过去了,偏偏就在古德白快要睡着的时候,蒜帘外传出极为熟悉的声音。

“南野,有没有什么吃的。”

这声音十分虚弱,好似大病初愈般,居然是杜玉台的声音。

仔细回想起来,离上次见他,单克思死亡,居然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后古德白有试图去找过杜玉台,不过对方退掉了房子,人也不在疗养院之中,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踪影。古德白后来也就放弃寻找杜玉台了,一来是对方的经历实在过于苦逼,毕竟他的黑锅好歹还建立在拿了原主人一条命跟全身家当的份上,可杜玉台堪称是无妄之灾。

二来则是因为当初杜玉台敢毫不犹豫地给他下药,古德白相信本性某种程度上略有些疯狂的医生在过度愤怒的情况下同样能毫不犹豫地给他一刀。

诊所总共就这么大,杜玉台很快就晃悠到了蒜帘之后,他有点嫌弃地拨开那一串串厚实的大蒜,声音才刚抬个头就戛然而止:“有病人……”

古德白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倒是武赤藻诚恳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杜医生。”

杜玉台:“……”

阴魂不散。

杜玉台并没有理会武赤藻,反倒叹息了一声:“我就知道南野这贪财好色的毛病迟早会害死他,万万没有想到来索命的居然会是你,这次真是比窦娥还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