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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喝了那么多”,周柏脑袋还疼,一下下按揉太阳穴,“难为你过来找我,你们家什么情况,爸妈怎么说的?”

“还是老一套,儿子啊什么时候结婚,趁着还有力气,爸妈帮你带孩子”,庄炳仁想想就头疼,踹了一脚前盖,“我姐知道我什么情况,一直帮我挡着,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早晚得面对现实。算了,想也没用,能拖就拖,拖不了再说。”

“实话实说”,周柏说,“躲着藏着没用,爸妈比你想的更坚强。”

“我们家情况和你家不一样,我爸妈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满脑袋儒家思想”,庄炳仁越想越烦,手指弹动,换首动感乐曲,“算了,我再想想办法。论坛里不少人说,先结婚有个孩子,过几年想办法离婚。呸,恶心,懦夫才找借口,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有人绑他们投湖似的。”

庄炳仁轻踩刹车,熄火停下:“到了,回家吧。”

他打开车锁,车门被从外面一把拽开,程容脚踩拖鞋,穿着单薄睡衣,冻得瑟瑟发抖,牙齿咯咯:“我在楼上看到有车进来,就跑下来等,果然是你们天好冷,庄炳仁你也上来,喝杯茶再走吧。”

周柏定定看他,两秒后解开外套,用半边罩住程容,揽住人往楼上走。

程容躲在温暖大衣中,熟悉味道涌来,像张细密的网,将他笼在其中。

隐约酒气飘来,程容抽抽鼻子,眼圈红了:“木白白,怎么喝这么多酒?”

周柏扣紧程容,摇晃向上:“黑黑怎么样,有没有哭闹?还有你,这么晚了,怎么没有睡觉,被他吵得睡不着?”

“谁管那个臭小子”,程容抽抽鼻子,“如果不是因为黑黑,我早跑出去找你了,他真的太能闹了,根本就不听话,我觉得他讨厌我”

程容打开房门,扶周柏坐上沙发,急匆匆去给他泡蜂蜜水,被遗忘的庄炳仁慢悠悠跟着,对房间品头论足:“程容,地上都是鞋印,桌上都是奶粉,餐巾纸巾扔的满地都是,你会整理房间吗?还是让周柏一个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