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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容明明拔着头发,思绪又飘到神奇的远方,手法都跟着粗鲁不少,周柏疼的哎呦叫唤,抓住程容两手,捆进自己怀里:“好了好了咱不生气,你这生什么气呀?这就好比咱们躺在床上,你说木白白我今天买了张彩票,以后中了五百万可怎么办哪!这钱怎么分哪,分赃不均可不行啊,你个花心大萝卜,肯定把所有钱全抢走,一分都不给我!可怜我孤苦无依还带着个小屁孩”

周柏掐着嗓子,模仿程容的表情动作,表演的惟妙惟肖,程容乐得来回摇摆坐不稳,被周柏一把抱起,摇摇晃晃往门外抬:“闷了一天,带你出去走走,这附近的景观都是自然形成的,半点没经过人工雕琢,市里可都见不着的。”

他们在房间里磋磨了一下午,出门时正赶上太阳落山。落日余晖似金棕蜜糖,将草叶染得斑驳泛黄,天边是浓密的火烧云,缝隙里织就绸缎般的蓝,与满地碧色交相映衬。

清风徐来,吹散满面阴霾,程容任周柏扶着走了几圈,转到河边时,前面有块光滑的石台,他抬起胳膊挂上周柏肩头,不依不饶要周柏抱:“木白白,我要上去,你扶我上去!”

这石台算不上高,外表摸上去同样温热,周柏扶着程容的腰,帮他一点点挪了上去。

程容得偿所愿,坐上高台镇臂高呼,憋半天总算吟诗一首:“会当石台顶,一览众草小!”

周柏往地上一躺,叼根草叶在口里嚼:“看清楚了,这草可比你那石台高。”

程容气得飞起一脚,动作大了差点闪腰:“我说谁高就谁高!”

周柏吐掉草叶,忙不迭做小伏低:“行行行石台最高比天都高,我的小祖宗你好好坐着吧,你那肚子一晃我都害怕。”

“怕什么,你儿子好的很”,程容探手上前,像收走周柏烟头那样,顺走草叶放进嘴里嚼,“出来肯定活蹦乱跳,是个天生的拆家高手。”

躺在半人高的碧草间,在落日余晖下吹拂清风,身下是蓬松柔软的泥土,闭上眼便能安眠。

周柏微微合眼,半梦半醒间听到程容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淡然:“木白白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该承担的责任,但你为我承担了太多。无论未来怎样,都不会再让你进退两难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