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隐约炸开痛楚,他似乎尝到血腥味,冰的齿间发抖。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不可能的。
他晕头转向,各种念头前赴后继,在脑中旋转徘徊,它们揪出他的神经,在绷紧的线路上敲打锤击。
程容疼的无法入眠,不知是胃疼还是头疼,他咬着枕头边,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隐隐有些睡意。
周柏醒了,周柏在收拾东西,周柏在穿衣服,周柏整理好一切,没有带行李,直接离开了房间。
房间门轻轻一关,程容猛然睁眼。
原来是这样。
周柏曾无数次凌晨离开,或清晨离开,他都没有在意,也没有清醒过来,送对方出门。
那么早醒来收拾东西,估计又累又渴,谁给他做饭,谁给他倒水呢?
他们只不过来t市几天,很快就要离开,为什么还要这么早出门?
程容再无法入睡,他慌忙掀被下床,几步跑到窗旁拉开窗帘,周柏的背影正往东走,三秒后就消失了。
窗台这里视野有限,程容匆忙披上外套,把脚向鞋里一塞,几步跨出房门,疯狂往楼下跑。
站到大街上时,只看到周柏一闪而过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