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生活费多少?”
周柏帮程容穿好裤子,扶他躺回病床,又给他敷好毛巾。
“五千。”
周柏一顿,指尖轻碾程容的脸:“就算只吃馒头咸菜,钱都不够花吧?”
程容迷糊抬头,寻到周柏的手,把脸压上去:“我爸想锻炼我的生存能力。”
手背压着滚烫的脸,周柏俯身上前,贴着程容耳朵,轻声哄劝:“那我想锻炼你……信任我的能力,行不行?”
不行。
当然不行。
为什么要相信周柏?
程容只愿相信自己。
程容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但可能因为有人在旁边,他没再做噩梦。骨骼肌肉迅速修复,免疫系统疯狂工作,绞杀入侵体内的病菌。
迷糊中他被人裹好被子抱走,放在更宽敞舒适的床上。
再醒来时已经睡在病房,手背上有长长的输液管,液体剩的不多,旁边也没多余的输液瓶。
周柏站在床头,从保温杯中向外舀山楂,山楂外好像包裹透明的糖衣,个个晶莹剔透,惹人垂涎。程容喉结上下滑动,眼珠穿透周柏的身体,黏在山楂球上。
山楂温热香糯,周柏把它们盛到透明碗中,送到程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