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厉兴棠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他的反应好像是在说他在认真考量明玦说的那番话的可能性。换句话说,明玦的一句自嘲便让他开始将怀疑的矛头对准前者。
明玦嘴角的笑意淡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却让他很不甘心。
然而下一秒,身旁的男人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些微的无奈,“我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秦离。你觉得你的那些小心思能瞒得过我吗?”
说完这话,汽车便驶进一段隧道里。
车内立马暗下来,两人都有些看不清彼此的面目神情。
“如果你一开始就和秦山联手害我,现在的我就该是孤魂野鬼了。”
明玦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那或许是我觉得留你一命,报复你,看着最不愿干涉他国内政的你却在南美的泥淖里深陷,更让我觉得爽快呢?”
他好像听到了厉兴棠的一声嗤笑,不过那笑声太过缥缈,他不敢肯定。
“你确实成功地报复了我,明玦。”车驶出了隧道,明玦看清了厉兴棠嘴角的那抹浅笑,那笑叫人看不出他是真笑还是恼火时的无可奈何。
明玦可以看透许多人,却唯独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
也许在对方失去记忆时,他尚且可以拿捏对方的情绪,但现在,他却轮到被对方拿捏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