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玦也没再在拍卖厅里多逗留,很快就跟着出了大厅。
像他们这种工于心计的人不会对周围的环境太迟钝。
一如秦山早就知道明玦在暗中观察自己,明玦一出大厅便也察觉到秦山的保镖们并没有走远。
他耐着性子等着,直到其中一个保镖走过来,恭敬地说道:“秦爷有请。”
明玦只身一人跟着保镖上了顶楼的会议室。
此时秦山已拿到了刚拍下的那幅山水画。
两名保镖各持卷轴两边,将画里波澜壮阔的山河美景展开在秦山的眼前。
秦山背对着会议室的门,眯着眼睛瞧了许久,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领着明玦上楼的那名保镖出声打断了他漫不经心地赏鉴,他才缓缓回过身来,低声道了一句“你们出去”,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和明玦二人。
秦山这人长着一张欺骗世人的菩萨脸,不过只要清楚他的残忍手段以后,便能感受出他的仁慈面孔底下藏着的刀子。
他身边的人不怕他便是畏他。
曾几何时,那个早已死在秦山枪下的秦离告诉过明玦,“他总是会让人想起最凶残的野兽。他不需要你的亲近和爱戴,在他的眼里,世人皆是他的猎物。”
“坐。”秦山朝明玦客套地一笑,指尖仍在摩挲会议桌上的那幅山水卷轴,“不知道明董找我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