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
那段日子,大概任东也被当时的临时首相海林逼急了,迫切地想要揪出他们这些躲在暗地里的黑手,于是什么也顾不得,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便要大动干戈地进行调查、盘问。
他自然是动不了厉兴棠这样级别的人,但私底下的质问却不是不可以。
然而在厉兴棠的眼中,对方一开始的急躁便让他输了这场对峙。
“局长什么时候也学会泼脏水了?”只有在暗讽对方的时候,厉兴棠才会给任东安上一个敬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和万合的那个小鬼走得近!”
厉兴棠拿着文件的手不禁握紧了几分,脸上却突然绽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局长已经开始调查我的私生活了?”
“厉兴棠,你最好记住,既然孟怀书的死活能掌握在我的手中,那个小鬼也不会例外。”
厉兴棠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尖酸恶毒,半晌才迈开了自己的步子,临走前丢下轻飘飘的一句:“你动他们试试。”
后来,那剂药成功研发出来了。
任东突发脑溢血,全瘫在病床上,全身上下仅剩左手的手指可以活动。在做气管切除手术以前,任东有一刻的清醒。
那时,病房里除了罪魁祸首厉兴棠外,没有其他人。
他静静地看着任东像狗一样,半截舌头不受控制地瘫在嘴巴外面,脸上挂着讥诮。
他不用再遮掩自己的任何表情,不用再害怕任东看穿自己的阴谋诡计。他对着无法动弹的任东,将毕生的恶毒都倾注在接下来的话语中,“当个废人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