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仅有一盏小台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并不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这是注射oga型激素的后遗症。
离先生就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雨夜。在听到叩门声以后,神情没有变化。他以为是明玦回来了。
然而,当塞缪尔小声地喊了声“离先生”以后,厉兴棠眼皮子一跳,他缓缓地扭过头看着这个年轻的alpha做贼似的溜进来,却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塞缪尔被厉兴棠憔悴的模样吓住。
眼前这人哪儿还有几日前和他交手时活力充沛的模样!
如今的离先生神情萎靡,腺体处信息素正与入侵的激素做持久战。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硬从干得快冒烟的嗓子里挤出一句沙哑的话,道:“怎么来了?”
离先生的脸上再也没有那能够感染人心的微笑。
塞缪尔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明白为什么明先生要把好好的离先生折磨成这个模样。
他也有爱人,也自诩会爱人。可明先生的做法让他看不明白。他好像不是在爱离先生,而像是
泄愤。
不过塞缪尔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掏出一支药剂,不由分说地就要注厉兴棠的静脉当中。
厉兴棠只以为又是肌肉松弛剂,或是oga型激素。他的表情十分抗拒,但却无能为力。
等针筒里的药剂被注射干净以后,塞缪尔又很快地从包里摸出一把万能钥匙,撬开了厉兴棠脚上的镣铐。
厉兴棠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看不明白这个年轻的alpha究竟要做什么。
就在束缚了他多日的镣铐啪嗒一声落地时,他听见塞缪尔低声飞快地说道:“您现在应该觉得有点力气了吧?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不然等明先生回来,就完了。”
听完塞缪尔的话,厉兴棠确实觉得力气在一点点的恢复——方才塞缪尔给他注射的应该是什么强力的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