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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连希成一开始不赶着回来应该是顾及到老爷子吧,毕竟来回路远,老爷子连天的长时间坐车肯定受不住。而之后呢?

顾云腾破天荒骂了自己一句大傻b!

是啊他就是个傻b,但是纵然傻,进了山路也不敢开太快了。他稳住心思,心里琢磨着到时候怎么跟连希成解释。编瞎话肯定是不行的,那就是得实话实说。连希成一向对他坦诚,那么不管是考虑到以后更和谐的夫夫生活,还是连希成的心情,他还是老实交待比较妥当。

心里紧张加上之前已经睡了一会儿,所以一路上顾云腾都觉得清醒得不能更清醒,特别是眼看就要到李家沟的时候,他更是满腔热血了。说起来了五六天没见了,自打跟连希成确定关系之后,除非他出差,不然从没有分开过这么久过。

不知道这个时间连希成是不是还在睡。顾云腾想到夜里偶尔能见到的沉静睡颜,心里只觉得热呼呼的,十分熨帖。

车终于开到了李家沟的村口,顾云腾寻着记忆一路向西,渐渐放缓了车速直到最后踩上刹车,将车停在权大夫家大门口。他做的每一步都特别镇定,但是内心却不知为何,跳得狂快。

这会儿还不到五点,权家的大门还没开启,各家的烟囱里也没来得及冒烟。

顾云腾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要跳墙。

好在权家的墙顶并不是那种镶嵌着玻璃碎片的,只是高了些而已,并不算太难跳。

顾云腾于是做了个助跑的动作,狠命往墙上一扑,直接登到墙顶,再从上头蹦了下去。他直起身来拍拍蹭上灰的衣服裤子,就听前方有一道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声音幽幽传来,“顾云腾,爬墙的功夫练得不错啊。”连希成吐了口烟雾,哑着嗓子,不咸不淡地说。

因为“爬墙”这个词太过敏感,顾云腾没敢接这一碴。他只是几步走到连希成面前,皱着眉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虽然这会儿天没有完全大亮,但是能看见连希成的脸色确实不同以往。不是那种生气时会有的铁青,也不是生病时或亲热时会有的潮红,而是病态的白。这种面色他只在连希成受伤住院时才见过,所以一时心里不犹紧张到了极点,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