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川看见洪海把衬衣袖子撸了起来——这人还挺讲究,洗完了澡居然没直接换成浴袍,而是又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套上,只不过比较休闲。就连裤子也是那种浅灰色的,可以外穿的静板棉麻料的家居裤,看起来随性又帅气。
“哎,简玉川,我正、正经问个事儿你可别见怪啊。”洪海这会儿处于微妙的兴奋状态,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执着烟看着简玉川,带着调侃的笑容:“你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啊?哎你别瞪啊,我认真的。你要是真不行,那我让许叔叔帮你好好看看,那不管怎么样都算我岳父他哥不是么。”
“你岳父他哥?”
“哦,好像不对,是、是我哥他岳父?这下对了吧?”
“如果你有天死得早,肯定是因为你这张嘴太欠操。”简玉川从烟盒里磕了一支烟出来,火没找着,便微微前倾,寻思对着洪海的烟头把烟点了。结果他起身之后才发现他也有点飘,这烟半天没对上。
“你才欠操。”洪海酒瓶子都拿不稳了还给简玉川倒酒,那一瓶死贵的玩意儿他给倒出去不少。他把瓶子凶狠地往简玉川怀里一怼:“给、给哥满上!”
“差不多得了。”本来茅台不上头的,可这又是啤酒又是白酒,简玉川现在觉得脑子也有点儿发懵。
“这才哪、哪跟哪啊?我说你这什么□□破酒量?喝得还、还没我一半儿多。”
“我破酒量?!”简玉川就听不得这个!他从小到大都优秀,哪儿也不比别人差。他自己谦虚可以,谁要敢说他不行,也就让别人知道谁才是那个不行!
简玉川打眼瞅瞅,看到酒柜了。他去把所有的杯子都拿了过来,然后歪歪扭扭的摆了两排。一排玻璃的,瓷的,水晶的,加一块儿得有十多个,他把每个杯子都满上了,然后抬起其中一杯:“喝!”
洪海最喜欢痛快人了,想都不想地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