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过往种种,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仿佛都有了解释。
只是,只是怎么可能呢。
张宿心里有点慌,具体慌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慌。
那种认知被颠覆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她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拿起传音镜。
一念刚把手边的事处理完,有短暂的歇息时间,他抚摸着传音镜,就看到传音镜闪烁,毫不犹豫唤了一声:“掌门。”
那边没说话。
一念差点怀疑传音镜是不是坏了,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比往日冷凝
“秦啸。”
少年的心跳都有片刻的停滞。
“还是该唤你九皇子。”
“掌门,我……”顿了顿,语气有些萎靡,像被狂风暴雨捶打过的大狗,可怜兮兮的:“我能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张宿沉重的心情,竟然因为这句话奇异地松了许多。
我不是个无理取闹,不辨是非的人,她想。
我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强行控制声音,却还是能听出柔软些许:“好,你说。”
少年的声音透过传音镜,细细述说从小到大的经历。没有任何主观性,客观地说了一切,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少年没有为自己的心思做伪装,毫无保留敞开给张宿看,那样坦诚,让张宿反而不知道怎么办。
她没有经历过,自然也无法想象,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和孩子在昏君和奸妃手下怎样讨生活。
她只能通过少年平淡的,没有感情的口述,了解到皇宫那个吃人的魔窟的冰山一角。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说呢。”张宿还是有点儿气。
收服崔家兄弟的时候,完全就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