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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宿梗着脖子道:“这么简单,我当然明白了。”

“那什么,我刚刚还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张宿试图给自己挽尊:“等会儿我会再买一批工具,农具是铁制品,我让人把农具架在山上,底下放一个碗,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有水了。”

这是她刚刚突然想起的一个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张宿决定仿照而行。

哎嘛,以后谁再说她看电视剧浪费时间,她跟谁急。

张宿本来有点得意,可忽然想到原本管着她,不让她这样,不让她那样的人,跟她分隔两个世界,张宿就笑不出来了。

一念发现原本眼神明亮,眼底还漾着笑意的掌门,突然间被一阵落寞笼罩,眼底的光也没了。

他不了解掌门的过去,也从而不能明白掌门现在的想法,只能连蒙带猜。有些时候,他更不懂,高高兴兴的掌门为什么突然就失落难过。

他是距离掌门最近的人,也是被掌门最关照的人。可是他站在掌门的面前,掌门的眼里却没有他。

真是让人难过又无可奈何。

张宿缓了一会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结果她一抬头,却发现一念垂着脑袋,眉眼也耷拉下来,像只被主人责骂的狗狗。

张宿心里一跳,甩了甩头,赶紧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她咳嗽一声,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很好,大家都在忙,没人看过来。

张宿手一翻,白皙的掌心出现了一块剥了糖纸的大白兔奶糖。

一念现在已经能适应掌门突然变东西出来,可掌门手心里这个白色的长圆形物是什么?

张宿:“给你。”

一念迟疑,这是,糖?

张宿啧了一声,“一念,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