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系统,她也快撑不下去了。
忽然,她裤脚一沉,热乎乎的小身子贴在她的大腿上,除了女娃,张宿不作他想。
她总嫌热,不要女娃抱她,可是这会儿被女娃抱着,她心里竟然奇异的涌现一点温暖。
张宿出神间,感觉衣摆一扯,那怯怯的劲儿,跟某人是一样一样的。
张宿:………
她以前一直以为她长大后会成为一朵受呵护的娇花,现在她才发现,娇花是不可能成为娇花的,霸王花还差不多。
她腰一弯,把女娃捞起来,另一只手在漆黑的地窖里,精准搂过少年的后颈,同时把两人往怀里一抱:这都是她的小弟啊。
一日为老大,终身为老大。
小弟们可怜巴巴的,她当老大要罩着他们,绝不能轻易认输。
一念靠在少女的肩膀上,那肩膀并不宽厚,因为恶劣的环境,靠近了还有股臭味,可是他却感到了安心。
他曾经在华丽的宫殿里都没有这样的感受,此时却在又黑又破的地窖感觉到了,对比之下,凄凉又可笑。
他忍不住伸出手,圈住少女的后腰,头顶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一念,把手放开,你摸我痒痒肉了。”
“哦。”一念乖乖收了手,心里却有点遗憾。
他们在地窖里待到第二天才出去,太阳照常升起,然而今日的城镇与昨日相比,更加破烂了。周围更是连一点草木都看不见。
郑香兰终究是没忍住,嘴巴一颤,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可随后又想起大哭会消耗体力,她又伸手捂住了嘴,但那哭声更加压抑了。听得人心里揪着揪着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