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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宿看着围坐的一群人,脸色也有些扭曲。

太阳把大地炙烤,这些人是怎么受得了,不觉得烫屁股吗。

张宿决定善待自己,收回目光,专注训练。

大概半个小时后,她起身走动,或许是她傻的特别,之前问话的老大娘又叫住了她:“小丫头,你去哪儿?”

张宿垂着眼,捂着肚子:“饿,想找吃的。”

这话让人找不到一点反驳的余地,问话的老大娘如同一瞬间被抽掉了生机,呆滞地看着周围的荒地:“这个天儿,去哪里找吃的。”

张宿没说话,她低着头离开了,她在难民群边缘游走。突然听闻一声微弱的哭泣声,那声音太弱了,像刚出生的小猫儿叫似的。

张宿的脚步声顿住了,寻着声音看过去,距离她五步远的位置,一名妇人咬破了指尖,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在喂血。

那微弱的哭泣声就是从那儿传过来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过看了一眼,就撇开头不看了。

自己都生死难料,谁还管其他人。

张宿那脚就跟灌了铅似的,就算已经看过很多惨状,可是目睹眼前这一幕,她喉咙还是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堵得难受。

郑香兰抱着孩子,她感觉不到指尖的疼痛一般,使劲挤压,希望能多挤出一点血喂给孩子。

小孩儿呼吸微弱,郑香兰只觉得一阵阵的绝望,前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头,她怎么有信心把孩子养大,可让她就这么丢下孩子不管,她又做不到。

大娃二娃已经没了,孩他爹为了他们娘俩儿也死了,她就剩孩他爹最后这一点血脉了。

想到身死的儿女和丈夫,郑香兰眼眶泛红,险些落出泪来,她赶紧仰头,把眼泪憋回去。